据说杭州的“小升初”,到昨天晚上都揭晓了,也不知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昨天早晨上班来,听同事讲了前天晚上因电脑派对不上加考后的散场:夜幕里,夹道迎候的家长纷纷摁亮手机屏幕,给考生们照明,也便予认领。场面惊心动魄,蔚为壮观;直叫人感叹“可怜天下父母心”。因为刚在网上视听了《母亲之歌》的视频,我便追问:来接的是母亲多还是父亲多?说是母亲多。这就对上了——
虽然许多人说不上意大利作曲家罗西尼的《威廉泰尔序曲》是怎么的,但那急促的节奏和美妙的旋律,大家绝对都耳熟能详的。不信,你上网去百度一下,只是这视频的名称,改作《母亲之歌》了,全世界,已经有数以千万计的网民聆听过了。
同曲异工了的,是歌词,3分钟内竟一口气唱出了900多个单词,五大段的歌词汉译版本,随便取一段,你就知道多少长了,也就知道当母亲的有多少唠叨了:离电视远点,开小声点,吃饭别玩手机。今晚,今晚不准玩电脑!我的苦心教导,长大了你自然会感激等你有小孩了你就知道,你会感激我给你的忠告这么有智慧。但现在,我还要谢谢你没对我翻白眼。吃东西时把嘴巴闭起来。吃一两口,你讨厌的东西用刀叉,不要打饱嗝,不要让我念叨,别再唉唉叫!否则我真的让你哭不出来!
许多人恍然大悟:原来全世界的母亲,都这么喋喋不休的,“爱管闲事”的,也都这么让孩子们不胜其烦的。这唠叨里犹如大水漫灌,多半得等孩子长大以后回味起来,心田里才会油然而生一份感恩之情,无比珍爱这一份母爱。加考夜场那一晚闪烁的光亮里,同样有几多呵护,同样可能会让不少孩子一时觉得理所应当。
一般的家庭里,孩子的“管理模式”,以母亲操劳居多,除了后勤部分的“物业管理”,如果当父亲的对孩子课业管理不在行,母亲也会直接介入这核心领域的。这同样在与《母亲之歌》相映成趣的《父亲之歌》得到绝妙的体现:“问你妈!问你妈!”歌词总共就这一句,干脆得让人哭笑不得。
这《母亲之歌》,反映的是常态,加考夜场,所呈现的却是特殊状态。而且我以为,中国的母亲们在“世界大同”的常态里,还有一份特殊,就是特别辛苦,感觉压力特别重,更容易为孩子的前途焦虑。其实还是孩子的压力最大,起跑早,赛程长,竞争激烈。从幼儿园开始一直到大学毕业就业,入围赛、初赛、复赛、半决赛、决赛——他们常被告诫:没一场比赛是不重要的。至于有没享受到比赛的快乐,就说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