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与狗》:新晋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成名作_小升初-查字典小升初
 
请输入您要查询的关键词

《城市与狗》:新晋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成名作

2017-05-02 14:02:03     标签:小升初其他文章

导言:这周文坛盛事莫过于新出炉的诺贝尔文学奖了,获奖者是秘鲁作家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本期读书会就趁热打铁,介绍其成名作《城市与狗》。

巴尔加斯·略萨,全名马里奥·巴尔加斯·略萨(Jorge Mario Pedro Vargas Llosa),1936年3月28日生于秘鲁南部亚雷基帕省,拥有秘鲁与西班牙双重国籍的作家及诗人。创作小说、剧本、散文随笔、诗、文学评论、政论杂文,也曾导演舞台剧、电影和主持广播电视节目及从政。

诡谲瑰奇的小说技法与丰富多样而深刻的内容为他带来“结构写实主义大师”的称号。

台湾多译为尤萨或罗萨。Mario(马里奥)是名字,Jorge(豪尔赫)和Pedro(佩德罗)也是名字,Vargas(巴尔加斯)是父亲的姓,Llosa(略萨)是母亲的姓,分别代表Mario父亲和母亲的家族。因“他对权力结构描绘,以及他那反抗、起义、失败的犀利印象”获颁2010年诺贝尔文学奖。

《城市与狗》是作者根据自己少年时在军校学习的亲身经历写成。“城市”指秘鲁社会,“狗”指军校学员。作品中用了大量篇幅描写“打架斗殴”、“金钱交易”、“赌博”、“嫖娼”、“上课捣蛋”等丑恶行为,揭示出底层人生存的艰难处境,有相当大的震撼力。

作者塑造了一个“中间人物”,他名叫阿尔贝托,为人不卑不亢,不欺负弱小,也不容强者欺负。在捍卫尊严和个人合法权利方面,阿尔贝托绝对不放弃斗争,这个人物是略萨的化身。在《城市与狗》里,阿尔贝托时而生活在社会上层(豪华住宅区),时而与来自社会底层的黑人、混血种族学员住在同一宿舍;他既看到了上层社会的伪善、欺诈和糜烂的生活,也了解了贫苦阶层的悲惨处境。这两个极端他都不能接受,因此宁肯躲进文学天地,逃避“狗咬狗”的生活。这样,阿尔贝托就逐渐培养了这样一种能力:建造文学的城池,去抵挡“城市”喧嚣和“狗”们的狂吠;因为文学为个人的反抗提供了武器,也提供了施展的空间。

在摇曳不定的灯光下,几个人的脸色都缓和下来。一盏电灯,灯泡上较为干净的部分洒下光芒,照射着这个房间。除去波菲里奥•卡瓦之外,对其他的人来说,危险已经过去。两个骰子已经停住不动,上面露出“三”和“幺”。雪白的骰子和肮脏的地面形成鲜明的对照。

“四!”“美洲豹”又重复了一遍,“谁?”

“是我。”卡瓦低声说,“我说的是‘四’。”

“那就行动吧!”“美洲豹”下令道,“要记住,是左边第二块。”

卡瓦觉得浑身发冷。洗脸间在寝室的旁边,中间由一扇薄薄的木门隔开,那里没有窗户。前几年,冬天的冷风还只能从玻璃破碎的铁窗钻进士官生的宿舍。但如今寒风凛冽,学校里几乎没有一个角落能够避开冬风;到夜晚,甚至会一直吹到洗脸间里,把日间积下的臭气扫个精光,温暖的空气也随之被吹散。不过,卡瓦出生在山区,是在那里长大的,冬天的气候他早就习以为常。现在,使他毛骨悚然的是恐惧。

“结束了吗?我可以回去睡觉啦?”博阿说道。他是一个身材高大、嗓门洪亮的家伙,隆起的大脑袋上长着一窝油腻腻的头发,面孔却很小,由于缺乏睡眠而两眼深陷。他张着嘴巴,突起的下唇上挂着一丝烟草。“美洲豹”已经转过身来望着他。

“我一点钟站岗。”博阿说,“我打算睡一会儿。”

“你们都走吧。”“美洲豹”说,“我五点钟叫醒你们。”

博阿和鲁罗斯向外走去,经过门槛时,有一个绊了一下,传来一声咒骂。

“你一回来,就叫醒我。”“美洲豹”命令说,“不要耽搁很长时间。马上要十二点了。”

“好吧。”卡瓦答应道。他的面孔经常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现在则露出倦容。“我去穿衣服。”

1958的夏天,巴塞罗那阳光明媚。年纪尚轻、对自己的文学前途还不那么自信的略萨,为了履行对比自己大十岁的妻子胡利娅的承诺,在这里开始了构思一部日后似可称为拉美文学爆炸开山之作的长篇小说的创作。胡利娅对于略萨,既是一个称职而肉感的妻子,也像慈母般时时督促这个大宝贝别忘了自己要为之奉献终生的事业——写作。在他们那个简陋的居室旁边有个游泳池,每天上午,一个英俊的、肌肉发达的小伙子就坐在游泳池边为这部小说做笔记。“晚上当我们不去看电影时,他便从笔记中摘出最有趣的内容做成卡片,同时顺手写成几页文稿。这部小说整整写了四年。我用打字机誊写了多次,简直可以把它背出来了”,多年以后的胡利娅在回忆起她一生中最黄金的时光时,如是而言。这就是发表即获了赛克斯•巴拉尔出版社的简明丛书奖首奖,却被秘鲁军人在街头焚烧数百册的《城市与狗》。

初看下来,这部小说有点让人晕。结构复杂,叙事技巧过于巧妙,要不是借助网上的情节分析文章,确实很难让人一下子把人物关系和各自经历缕清。然而结构的复杂掩盖不住其中透出的一股浓浓的男性魅力。军校是一个最能美化男性情感的地方,也是一个最能揭露人性阴暗所在。当年军训时笔者的教官就说过:“世界上最让人无法忍受,却又隐藏着最感人故事的两个地方,一个是监狱,一个是军队。”军队尚且如此,何况是专门培养那些尚未定型、依旧有着青春期的热血与真诚的青年的军校呢?书中有两个角色让我唏嘘不已,一个是“诗人”,一个是“美洲豹”。如果说“诗人”对“美洲豹”的告发是一种最生命化的血涌以及友情最痛感的表现,那么最后与杀害“奴隶”毫无关系的“美洲豹”却执拗地向甘博亚“自首”,这种对情谊的担当,如果用落日般的壮美来形容,毫不为过。还有一个最伤感的音符,自始至终在提起着整个小说的美,就是那条狗。狗是一个忧郁的符号。“我”不小心将狗掐断腿后狗的样子,也许是全篇小说最感伤的描写。也可以将军校看成是社会的一个缩影。这个社会的秩序是冷酷无情的,律法是严厉的,每个人在面对自己的利益时,人性的阴暗一面很容易就露出来了;然而,基于情义的担当,或许是我们社会理想层面的唯一的根据地——在我阅读某些章节时,吴宇森的《监狱风云》和赛尔乔•莱昂内的《美国往事》的很多镜头,经常浮现在眼前。那条瘸了腿的狗就是作者本人的一双悲悯的眼睛。悲悯什么?世界远比你的预期复杂,无论良善还是卑劣,都没你想象的那样泾渭分明。你对友情或爱情的承诺其实很脆弱,但这纷扰本身,在你读完全篇之后,会发觉才是最美的忧郁所在。就像“诗人”和特莱莎浪漫而无果的初恋,就像“美洲豹”那传奇般辉煌的盗窃经历,就像“我”的无奈,就像那条瘸腿的狗……忧郁的牙关紧咬,忧郁的无比浪漫。

甚至就像略萨和胡利娅的爱情本身。略萨写作《城市与狗》的四年,是二人爱情最甜蜜的四年,也是胡利娅一生中最甜蜜的四年。高贵而男性气质凶猛的略萨当年是多么疯狂的爱上了比自己大十岁的胡利娅姨妈,然而再有激情的爱情也经受不了时间的考验。我欣赏胡利娅身上对感情的那种认真和执着,即便在二人关系实质上已经破裂时,当她听闻《城市与狗》获得了大奖后,依旧欣喜若狂,依旧和那个貌合神离的略萨相拥而泣,因为他永远是“我的马里奥”!即便后来她再次见到早已弃她而去的略萨和横刀夺爱的表妹帕特里娅时,她的感觉依旧是:“马里奥的吻让我面颊发烫,而帕特里娅的吻则使我周身血液凝固。”有一种东西是和《城市与狗》的精神一脉延续下来的,那就是一种感情的痛感。世事与人事改变了感情的状态,却把那种痛感永远烙在我们心里。小说最后一部中的甘博亚与“美洲豹”的最后会面,真像一场神圣的仪式,两人见面的那半个小时简直就是一座见证义薄云天的纪念碑。我相信无论多少年过去,在略萨心里,在胡利娅心里,在我们很多人的心里,都有这么一座纪念碑,铭记痛感的永恒。

那个阳光明媚的巴塞罗那夏日,游泳池边的一个青年,面对着绚烂的朝阳,偎依着温暖的爱情,为整个世界的青春手筑了一座结构复杂的纪念碑。四十年过去了,当时的所有青年和所有爱情都垂垂老矣,如今的垂垂老矣也有了终将垂垂老矣的青年和爱情的后代。然而不变的是,把友情与爱情紧紧攥在手里,在该担当该冲出来的时候勇敢地去做,唯独你没资格向谁承诺你能一直坚持下去。当世事纷乱时过境迁之后,你躲在生活的一个角落,就像那些经历了军校教育的青年们毕业后的平静生活中,就像《美国往事》的结尾那一抹迷蒙的微笑,再次回望当年的担当,有如站在海边望着天角的落日——你曾经身在其中,可你当时并不知道。

查看全部
推荐文章
猜你喜欢
附近的人在看
推荐阅读
拓展阅读
相关文章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