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女儿三岁的时候，刚刚开始对节日有概念的女儿对大街小巷的圣诞树充满好奇，我们的对话也常常围绕着圣诞树展开。
“妈妈，什么是圣诞节？”
“妈妈，圣诞老爷爷是谁？”
“妈妈，树上的礼物是自己长出来的吗？”
“妈妈，那些礼物是真的吗？”
“妈妈，如果宝宝告诉圣诞树想要什么，圣诞树就会长出什么吗？”
“妈妈，圣诞老爷爷会到每个小朋友家吗？”
“妈妈，我喜欢什么圣诞老爷爷就会给我什么吗？
……
对于这个总是忽闪着大眼睛问出无数问题的小天使，我发现语言所能表达的范畴太小了，我在她入睡以后去查找圣诞节的由来、圣诞老人的传说、圣诞节的故事，然后在她醒来的时候一点点讲给她听，而她的问题依然不停地冒出来。
那个圣诞节前夕，她对每一棵圣诞树都如初见一般兴奋异常，看她如星星般闪烁的眼神，我决定送她一份圣诞礼物。
平安夜的下午，好朋友搬了几个大箱子来到我家，我叫了女儿来拆她的礼物，“妈妈，这些都是吗？”“是的，我们一起来做圣诞老爷爷。”女儿兴奋地大喊大叫起来……
折腾了大半天，我们的大箱子变成了一棵闪烁着点点星星、挂满各种饰品的圣诞树，女儿站在树下看着比她高一倍的圣诞树，拍着双手大笑，围着树转来转去，那份开心是我在那个圣诞节最美丽最满足的礼物。
那晚女儿笑着入睡。我把一份又一份女儿喜欢的小东西包装好，有的放在树脚下，有的挂在树梢上，想像着她明天醒来再次惊喜的样子，开心得忘记了时间，猜想女儿是否正梦见了从烟囱里爬进来送礼物的圣诞老爷爷。
清晨，在女儿的欢呼尖叫中迎来了圣诞节。她圆滚滚的像个小球似的扑向圣诞树：“妈妈，妈妈，真的是圣诞老爷爷来过了啊，好多礼物啊，好多啊，好多啊！”我和她一起坐在树下开始拆礼物，她每拆一件就大叫：“哇，好可爱的小袜子啊，我太喜欢啦！”“哇，芭比啊，太美啦，好美啊！”“哇，好漂亮的小发卡啊，我太喜欢啦！”“哇，童话书啊，我太爱啦！”“妈妈，还有我穿的衣服啊，圣诞老爷爷怎么知道我穿什么衣服啊？我太开心啦！”“妈妈妈妈，好多好多糖果啊，这里有一颗，这里还有一颗，这里，这里……”我的心在她的笑声里暖暖地融化了。
今年女儿已经7岁，这些年的圣诞节里我除了送她礼物以外就是和她回忆那个圣诞节。去年她笑嘻嘻地说：“我现在知道啦，原来妈妈就是爬烟囱送礼物的圣诞老爷爷喔！”我问：“你怎么知道的啊？”“因为我知道其实没有圣诞老爷爷，最爱我的是妈妈，那些礼物都是妈妈给我的，只有妈妈才知道我喜欢什么啊。”
又快圣诞节了，我想，我们依然会一起回忆那个圣诞节，我要再次感激她带给我的所有幸福和满足。